且 行 且 吟

中午和同事在东方吃完饭下来，却见西侧麦当劳入口处围了一堆人。
挤进去一看，未见有啥异状。四五个警察手插在裤兜里，闲闲地站着，两旁用隔离带将围观的人群隔开来。楼梯口近处的地面有一堆白色的编织袋。
打听之下才知道是有人自杀。那堆编织袋下面盖着的就是尸体。
有人企图挤进去看，被呵斥道：走开走开，尸体有啥好看的。
至于跳楼的层高，一说七楼，一说顶楼。

大学一年级时，同班女生从石井三楼顶跃下。
当时是早上七点，大家忙着漱洗。正端着水盆沿走廊回宿舍，听得一声闷响。
环顾四周，却发现蜷成一团的一堆东西正落在走廊外。
直到围了很多人，才发现竟然是班上的女生。
她没有即时死去，不停地抽搐，非常有规律，一下，两下，三下……
大家七手八脚地按上去，想止住那抽搐。又有人抬来门板，火速地抬住厦大医院，走在路上就死了。

后来大家一起去火葬场送她。
那时没现在这么人性化。所有送别的人都站在甬道前，没有白布在推入焚化炉的瞬间落下遮住视线。
每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入，眼睁睁地看见炉内一片火红。

相信选择跳楼自杀的人，都是没有见过跳楼自杀者的人。
若果亲眼见过，便不会再选这种死法。
那抽搐，至今无法忘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