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 行 且 吟

TOTOZI的牙不好。
怪只怪小时候脾气坏，什么事都爱跟老妈对着干，再加上曾遇庸医一只，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。所以，TOTOZI现在，早刷晚刷努力刷，宁可脸不洗，从无不刷牙。
话说上周四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马尾吃喝。正吃得高兴呢，突然右上边一颗老蛀牙分崩离兮了。
说是老蛀牙，也的确是老，有兔子年龄的N倍长。后来因填充物脱落又补过一次。但它的突然死亡让TOTOZI措手不及——虽说是老蛀牙，但至少还可以装点门面、咀嚼美味……
伤心了一会儿，TOTOZI决定第二天就去看KIDY最怕的牙医。

次日清晨，早早地奔了省立而去。被护士安排进了挂号费5元的口腔修复室。一个老男医生正埋头苦干，一抬头看见TOTOZI，他停下来问：“你是看什么的？”我乖乖地介绍病情，张大嘴展示牙窟窿，他呆看一会儿然后决然地一挥手：“你这牙根没用了，最好拔掉，要做烤瓷牙的话得把旁边两颗也磨小。”躺上椅子仔细再检察一番，结论如前。
悻悻地回单位，上网狂查烤瓷牙的资料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：
1， 牙会被磨成比牙签略粗；
2， 并非一劳永逸，除非做一颗1000元以上的贵金属牙，否则若干年后会牙线发黑牙龈出血口腔异味……
3， 万一哪天生病需要做CT，得把瓷牙们全部去掉；
…………
左思右想，决定先把牙根拔去再说。

周六的省立是人山人海，抓住排号的护士问排哪个医生比较快，她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张号票：“专家门诊最快，门诊费50。”TOTOZI看看周围的人山人海，一咬牙：“那就专家吧。”
专家叫郑昆华。
从来没有看过专家门诊，这第一次看才知道专家就是专家。她只扫了一眼我残存的牙根就问：“这牙根好好的，你拔它干什么？”
TOTOZI真是既惊且喜啊。如果牙根能用，旁边两颗无辜的好牙从此就能得到挽救。
接着拍片。
未几，片成。
她拿给TOTOZI看：“看看，你这牙根管做得多好，只需直接套颗牙上去就可以了。周一早上过来找我吧，不用再挂号了。”略停一下，她又问：“你这牙在哪做的。”TOTOZI飘飘然地答曰：“以前在成都做的。”
周一，她带TOTOZI找到大诊室里一个医生（估计是她的爱徒），交待他替我做牙。临走前还没忘记拿出那张片展示一下：“看看，是华西做的根管。”

这么颗老蛀牙，让人看到了门诊费5元和50元的差别。
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，便宜没好货，还真是有道理。难怪大医院总是门庭若市，难怪早上五六点就有人排专家门诊的号……
还是这么颗老蛀牙，也让人明白了什么叫做专业。
尽管早知道，作为我国现代口腔医学高等教育发源地的四川华西口腔医学院，在国内口腔领域极具权威性。但是，十几年前补的一颗牙，竟然还能在十几年后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赢得专业人士的敬意,真是令人震惊。就好像现代人一边读着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”，一边臣服于李白的才气与灵气。
因了这颗老蛀牙，说实话，TOTOZI很是为近来的懒散而惭愧。